“她抱着琴,回闺房去了。”
“她尚未嫁我,我进去,不好。”
感觉到柳轻心那略带审视的目光,万敬初缓缓转头,与她对视。
她跟那些,喜欢缠着他问这问那的女人不同。
她很“干净”。
而他,喜欢与“干净”的人说话。
“你可告诉过她,你没死?”
她之前,已听翎钧说起过,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都做了些什么,而这万敬初和他的乐器铺子,显然,也被包含在了其中。
俗话说,愚者听声,智者闻音。
一个像柳轻心这么心细的人,自不难发现,朱尧媛,压根儿没机会知道,那乐器铺子的“案子”,其实是翎钧安排的,将沐德丰彻底踢出燕京名门圈子的手段。
而古人,又多敬畏鬼神……
换句话说,若这万敬初,未在与朱尧媛见面的时候,跟她说明,自己其实没死或那个“案子”是翎钧的安排,那朱尧媛便有极大可能,将他当成,有心愿未了的亡魂!
“不曾。”
柳轻心的问题,让万敬初不解的拧了下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衣摆。
衣摆刚过小腿,靴子的面儿,半点儿都未被盖住。
“鬼没有脚和影子。”
“这,应不难分辨。”
轻轻的摇了摇头,万敬初对柳轻心的问题,颇有些不置可否。
“再者,她一个女子,若见得是亡魂,怎可能不心生畏惧,还那般面不改色的,与我说话?”
“鬼有什么可怕?若有机会,不妨多去瞧瞧人心!”
听了万敬初的话,柳轻心顿觉,一切说不通,都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