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摄天门“出身”,却能让翎钧,这与摄天门门主走动颇繁,仍不敢恳求奢望过多的“魔头”,又岂是……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愣住了。
当然,这“大多数人”,并不包括早就跃跃欲试,满心想着,要给那五人,戳几个窟窿,才能允他们去死的语嫣和早知柳轻心底细的九叔。
有几人,甚至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重新往柳轻心的身上打量起来。
她不像是个会武技的。
可摄天门出身的人,怎可能不会武技?
难道,是因为她境界太高,他们这些庸人,瞧不出来?
“在夫君看来,奴家竟是这么狠心的人么?”
见翎钧一秒入戏,柳轻心不禁心中暗笑。
她缓步上前,在与翎钧只半步之遥的位置站定,仰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们都是你的死忠,我怎么舍得,让他们只因一时糊涂,便丢了性命呢?”
眉目如画。
巧笑嫣然。
这在翎钧看来,美的令人窒息的芳华,在除了语嫣之外的,其他人看来,却犹如传说中,生长在三途河边,只为亡者绽放的彼岸花,明艳的令人毛骨悚然。
“多谢娘子宽宏。”
戏要做足。
翎钧“如蒙大赦”的,对柳轻心露出了笑容,伸手,帮她把额角碎发,抹到了耳后。
他家娘子,总能给他制造无数惊喜。
就像这次,她明明就没打算严惩这几人,却可以,只凭几句模棱两可的言辞,引导在场众人胡思乱想,既给他做足了人情,又立了威,使他的这些手下们,再也不敢非议她之后的所为。
在江南的时候,她曾跟他告诉,说“恐惧”这种东西,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
彼时,他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寻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