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遭他不屑的女人,是他们家小主子的娘亲,是他们家三爷,费尽心思,才即将明媒正娶的妻……
换句话说,未嫁生子,并不是她的过错。
若一定要说,她错了,那,她也仅仅是错在,对他们家三爷,过于痴情,痴情的,对自己的名声和名分,都未计较罢了!
痴情,又算什么错呢?
难道,要像他母亲那样,只因孤守空房,难耐寂寞,便对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始乱终弃,宁可弃了儿子不要,也要与人私奔,才是对么!
……
这世上,总有许多事,是看起来简单,实则难如登天的。
在立夏的引领下,亲眼目睹了,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三只大木箱里,足有七八百瓶的药品之后,小寒的脸,便有些绷不住了。
每人,只能带五瓶。
他们有五个人。
也就是说,一趟,只能送二十五瓶。
往少里说,这三只大箱子里,只有七百瓶药,他们,也得往返二十八趟!
从德水轩到三皇子府,快马加鞭,需半刻钟。
往返,就是一刻。
这,还不包含,被人拦路问询所耗和跟管家交待的工夫儿。
冬天昼短,到申时,就已日落西山。
现在,已近巳时三刻,满打满算,到傍晚,也只剩了,不足三个时辰。
就算他们不吃不喝,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在没有积雪的路段策马疾驰,也只勉强够,把药品送完,而记录有何人跟他们打听运送之物的名单,这种细致活儿,没有半个时辰,怎么能够?
“你们做什么恶事,惹了王妃恼怒?”
立夏与柳轻心相处日久,对她的习惯,也有些许了解。
她鲜少给人为难,除非,是那人的做事,惹了她不喜不悦,或让她觉得,应施以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