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尘稍稍犹豫了一下,搜肠刮肚的,想出了一句,最适合形容他现在感受的话。
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所控的感觉,让他生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
上一次直面这种恐惧时,他还是个孩子。
遭生父厌恨逐出燕京,遭大雪阻路不得返乡,只得一间连门都在漏风的破庙栖身,又冷又饿,蜷缩在母亲怀里哭泣的孩子。
他的母亲,那个倾尽所有,为他遮风挡雪,驱冷御寒,将讨饭来的食物,悉数塞进了他和姐姐手里的女人,死在了那个浓云密布的午后。
她是背对着破庙漏风的大门,席地而坐死的。
死时,仍保持着一个,双臂环抱的姿势。
一个,仍能让他蜷缩其中,不被凌冽寒风所伤所苦的姿势。
而他的姐姐,那个将只咬了一口,便再也舍不得吃的半个馒头,塞进了他手里,说会讨饭养他的人,也已离开了整整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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