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知道,知道我们摄天门的密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翎钧的话,让语嫣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沉思过后,她便紧张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短剑。
但她的目光,缓缓的移到了柳轻心脸上,仿佛是在跟她无声问询,翎钧是不是在挟持她,亦或者,他,到底是不是言行正常,是不是有可能,已被旁人夺舍。
“我不但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那些被关在黑水牢里,疯疯癫癫却武功高强的囚犯,有一大半,是移魂失败,遭到反噬的摄天门人。”
“还知道,顾落尘手刃你们师父,是因他多年前的成名之战,所造成的神魂损伤,已无法压制。”
“让他如摄天门的旧俗般,有尊严的死去,是顾落尘可以给他的最后成全,亦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双膝触地,恳求于人。”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就那么横抱着柳轻心,坐到了凳子上,拖过她的手来,温柔的帮她揉起了手腕。
从表现来看,他应是全未把语嫣放在眼里,或者说,有十足信心,她不会对自己出手。
“你,到底是谁?”
未知,总会令人心生恐惧。
语嫣抓握短剑的手,像是比之前时候,更紧绷了一些。
但,也仅仅是更紧绷了一些,并未短剑出鞘。
“他是师父的外孙,莫伤他,语嫣。”
顾落尘未及睁眼,便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压下了语嫣的短剑。
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让人只是听着,就忍不住抿紧唇瓣。
“师父的外孙?”
顾落尘的话,让语嫣讶异的惊叫出声。
“师父的妻,妻子,不是,不是在地窖里摆,摆着么?!那女人,那女人大婚之夜,就咬舌自尽了不是?师父他,他哪里来的后代!”
对自己的师父,语嫣是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