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忙不迭的,跟李岚起“提醒”起了,自己与他的“私交”,是源于何处。
“阁下怕是记错了。”
“岚起与沐二少爷,素无交情。”
纵心中,早已把沐德纯这不识相的骂了万遍,李岚起的脸上,依然若雁落平沙,半粒尘埃也未扬起。
他的命,是翎钧的用一纸请柬“捞”回来的。
但他并不觉得,这种好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到他身上。
至少,在他有足够的价值之前,不会。
“我这弟弟,自幼记性不济,还望李公子海涵。”
李岚起的话,说的可谓半点脸面也未给沐德纯留。
这可以说,是一种摆明立场和态度的宣誓效忠,亦可以算,是一种对自己过往的划清界限。
沐睿不傻,自然明白,李岚起这么做,是想要干什么,忙微微一笑,驱马上前,与他又挨得近了些,言外之意,自己,与他阵营相同。
在燕京,要让一件事变成秘密,不说难如登天,也决计不可能用“容易”二字形容。
而像翎钧和柳轻心商议的这样,故意要让一件事各府皆知,却是只需略施小计,便能如愿。
然,即便大部分得了消息的人,都看得出,这是翎钧故意使人散出来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却依然不得不颠颠儿的凑上前来,瞧自己是不是有好运气,能像得了翎钧邀请的那三人般的,成了跟他同居一池的鱼,以便将来,他驾云成龙,他们,也能得个鸡犬升天。
远远的瞧着李岚起和沐睿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就站到了一起,带着各自侍卫亲信,三五结伴而来的世家少爷们,便纷纷出了各自“藏身”的小巷,争先恐后的,往三皇子府门口涌了过来。
朱时泽没来。
所有得了消息的人,都知道,朱时泽也得了邀请,但这眼见着,就到约定出发的时辰了,他却,连个影子也未见!
“你七叔,没来?”
朱时泽没来,不代表成国公府的其他人也不来。
来凑热闹的众人,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便纷纷挤到了同来凑热闹的朱应祯身边。
“七叔的嫡妻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