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又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差了。
“三爷的意思是说,此地野山,情况多有未知,虽已圈了围场,却不敢保证,不会有危险发生,所以,不以狩猎猛兽为激励,大家图个高兴,以捕猎食草小兽决胜负便好。”
带人圈好围场,一回来,就听“翎钧”说了这么一通“惊人之语”,十五心思急转的驱马上前,用听起来不乏合理的说法儿,给在场的众人,解释了“翎钧”的“好意”。
反正,就跟你们客气一下,又不是真要给。
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十五转身的档儿,趁着低头的工夫,翻了个白眼。
朱时彤也来了。
那个,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可真想,就此自私一次,寻机割了那畜生的项上人头。
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坏了他们家三爷的布局谋划,毁了其他人的复仇可能。
“围场已经备好了,三爷。”
驱马走近十五,冬至佯装无意的,拍了拍十五的左肩。
他们,有着相同的仇人,类似的仇恨。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十五强抑冲动的痛苦。
他并不比十五多分毫冷静。
确切的说,今日此时,他拍往十五左肩的“劝阻”,其实,也是对他自己的说服。
不可以冲动。
绝对,不可以。
“那就各自出发罢。”
感觉到两人的异样,“翎钧”眉梢微挑的,朝他们瞟了一眼。
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