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那得多少银子呐!”
王氏的确不知,柳轻心“包下”了德水轩这事儿。
一来,前些日子,李岚起被赶去了城外庄子,让她提不起精神,关注旁人家的事儿。
二来,德平伯李铭下令禁了她的足,她被困院中,连给自己娘家送信都不行,压根儿,就不可能有消息来源。
想那德水轩,包上一间,用做参加“百花宴”期间歇息,不含茶点的,都要上千两银子,吃一顿三五人聚会的小宴,都得以金票结账……
包下整栋德水轩。
啧,莫说是寻常百姓不敢想,便是她这名门出身的嫡小姐,也是万万不敢琢磨的!
“这怕是,不是金子银子能办到的事儿。”
下巴微扬,睨了一眼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的王氏,王成贤轻叹一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有消息说,是三皇子妃的师父,对那德水轩的掌柜,有救命之恩,那掌柜的,听闻其唯一的徒儿将嫁,便特意将整栋德水轩都腾了出来,给她待嫁。”
“也有传言,那位三皇子妃的师父,就是德水轩的真正东家。”
“还有人议论,道三皇子妃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时童稚如三岁幼儿,时狡诈若九尾妖狐,且不知何时变换,互不知彼此所为。”
“昨日,我特意使人,去摄天门在燕京暗铺,拟以重金,买这位三皇子妃的消息,却被掌柜告知,他们做不了这单生意。”
“之后,我又遣人去了断念楼的暗铺,情景,与摄天门如出一辙。”
说到这里,王成贤稍稍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李岚起。
跟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清晰露骨,不然,便会让对话的双方,都置身尴尬境地,这个道理,王成贤懂,李岚起也懂。
“昨日,事发突然,三殿下又受了重伤,岚起不便前往叨扰,故不曾拜见王妃。”
王成贤所说的那些版本的传言,李岚起都曾听闻。
只是,摄天门和断念楼竟同时拒绝了,对柳轻心的调查这事儿,让他颇有些始料未及。
北摄天,南断念,中州闻风,西乘鸾。
摄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