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不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
“这大冷的天儿,也爱出去瞎跑。”
李岚起不过比朱时泽年长三五岁,此时,却用“上了年纪”来形容自己,显然,是对朱时泽心存了不满。
就算,他朱时泽不喜欢李渊茹,她也是他的嫡妻。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再多忍耐两天,成全下两府面子,就这么难么!
“要不是为了来送渊茹这丫头最后一程,我还真懒得跑这一趟!”
将缰绳递给候在一旁的周全,李岚起冷哼了一声,移步,往木屋的正堂而去。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生了朱时泽气。
只不过,出身德平伯府的他,早已习惯了,给自己制造有利局面,以先发制人的,在与人应对中,占据优势。
而今日此景,显然,是个极好机会。
“李少爷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们少爷了。”
“瞧这大冷天儿的,若不是着实没得选了,那便是铁打的身子骨儿,也愿意守着火盆不是。”
小心的挑了麻布帘子,把李岚起让进了木屋正堂。
周知一边“委屈”的帮朱时泽“喊冤”,一边帮李岚起搬了个凳子,放到了李渊茹的棺材边上。
这位李家少爷,瞧样子,应是来者不善。
他可得小心应对,以防,给朱时泽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之前,听殿下说,时泽拒了他的围猎之请,要陪渊茹这最后一程,我还当,他总算是念着这些年的情谊,打算给她个善终。”
“不曾想……”
李岚起没把话说完,只轻抿了下唇瓣,轻叹一声,便把目光,移向了躺在棺材里的李渊茹。
他这妹妹,年幼时,曾不慎于花灯节上,走失了一回。
回来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做事,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