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朱时泽进了前堂,安排他在一张散桌前坐了,上了茶点,子衿便循礼退去,改换另一个少年,站在他旁边侍立添茶。
屋外,大雪纷飞。
屋内,暖若春临。
但在这暖若春临之地,朱时泽,却如坐针毡。
为李渊茹停棺的庄子,只一处木屋。
虽,他曾于出门之前,吩咐了周全,往正堂里,再添几个火盆,然房门不闭,只几尺帘幔,又如何能挡住寒风凛冽?
他真该吩咐周全,卸了内屋门板,代替依俗给李渊茹铺棺材的正门扉扇,再出门来!
“七少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与子衿不同,这个为朱时泽侍茶的少年,依了惯例称呼他,而且,言辞间,并无激动或惶恐情绪。
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对他加以形容的话,那,怕是只“死寂”一词,方够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