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传言所述,之前,三爷便曾得他妙手,自偷袭围剿中全身而退,这一次,又是在诸多御医表示,他已不治的情况下,与她手下获救。”
德平伯李铭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观察起了李岚起的反应。
他是因薛姨娘的事,痛恨他母亲王氏不假,也曾想过,要将他置之死地,使王氏成无靠之人。
但现在看来,似是有些可惜了。
要实现一件事,可以有诸多办法,未必要杀人,杀人,只是诸多办法当中,最简单易行的一种而已。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把李岚起培养成李素的助力。
毕竟,李素母族乏势,无人帮扶的话,总是将来承爵,所行也必步履维艰,难以服众。
而如果有李岚起这么一个拥护者,结果可就全不一样了。
命和效忠,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以决断的选择。
当然,这事儿还是要留到,李素稍稍积累了一些力量之后,才能付诸实施。
他不想拔苗助长。
亦不愿,自己百年之后,费尽心思才栽培出来的参天大树,成了旁人的柴火。
“王妃妙手仁心,纵遇上的不是三爷,也会全力施救。”
“只是,让儿子颇有些想不通透的是,魏国公这从不肯站队的人,为何会在此日前来。”
“而且,听刚才他去而复返的侍卫说,是要给他们家少爷带话。”
“难不成,魏国公徐邦睿已经捷足先登,将他的某个儿子留在了德水轩,与三爷日日相处,听其教诲?”
李岚起的顾虑不无道理。
先入为主。
不管是印象还是其他。
有些形势一旦形成,别人再想插足进去就会难如登天。
他自诩无意,也无能,独得翎钧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