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态度恭敬的,向她躬身行了个礼。
“信已送到,止水还需回去,向王妃复命,就不久留了,告辞。”
当一个人,真心想要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是没有人能留得住的。
即便是扣押,也只能关得住人的身体,关不了心。
李渊茹没在说什么,只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止水所言,便唤了一个仆侍来,送他离开庄子。
“你回去跟王妃说。”
“此事,关系重大,需我与时泽商议了,再做打算。”
“介时,恐还需烦王妃帮衬,还盼她莫嫌我们夫妻二人,恬不知耻才好。”
李渊茹的话,说得不乏客气,但止水,却并没因此而转身回头。
朱时泽的这嫡妻,让他有些本能地心生防备。
总觉得,她虽长得好看,笑得也好看,但骨子里,却满是危险,若无切实必要,还是要尽量远离才好。
“啧啧,倒是个颇有趣儿的小人儿呢!”
“看来,等日后,有了闲暇,那德水轩,还是该多去走动一番才好。”
李渊茹像是并未以此为忤,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声嘟囔着,坐回了藤编的躺椅,把那封她刚刚拆了一半儿,就被止水的“告辞”打断了拆解的信,彻底的打了开来。
她与朱时泽之前的“误会”,已经彻底说明白了,虽然,她并不能把她与乘鸾宫的关系,也告他知晓。
但朱时泽“很大度”,在听她说,救了她性命,并成了她依仗的那位婆婆,身份不可为世人所知后,便主动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瓣,告诉她,这一段,可以略过不讲,他感激那位婆婆,也尊重她,所以,不欲窥探其秘密,只是将来,若其有求于他时,让她万勿对他有隐瞒便好,债,总需偿还,为他的挚爱偿救命之恩,为他们二人,还成全之德,他,甘之如饴。
纸是上好的猷州熟宣,宁国公府治下的好物。
墨是遍行歙州也难搜罗出一块,千金难换的南唐墨官李廷手制。
字很美,却不失铿锵杀伐之意,让人只是瞧着,便忍不住,会有一种倾慕之情,油然而生。
“这字,可真是半点儿都不像,出自王妃那般温柔的女子之手呐!”
“都道是,字如其人,若非早知,三殿下的字,不是长这般模样,我怕是一准儿得以为,这信,是由他代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