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好歹也是个男子,皮糙肉厚,挨个耳光,算得了什么?”
沐睿笑的温文尔雅。
声音,更是温柔的令人如沐春风。
他反手扶了王氏,让其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才转向了桌子上的那一堆,碎纸拼接成的信函,小心翼翼的,将其收整了起来。
“刚刚,睿正在跟父亲商议,该如何做,才好再去跟王妃求这恩典。”
“不曾想,话才说了一半儿,母亲就来了。”
“那位王妃,那位王妃可有什么心悦之物,睿儿?”
“此事,可是关系你弟弟性命,你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多操些心才好!”
见沐睿半点要跟自己生气的意思也无,王氏才是稍稍安心了些下来。
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不争不抢,逆来顺受的,给不知道的人瞧了,一准儿猜不着,他会是个嫡子。
之前,沐德丰没少欺负他,但瞧他今日所为,却像是,压根儿就没对他心生怨恨。
如此甚好。
以后,还是待他好些罢,毕竟。他那讨人嫌的母亲,跟他也算不上亲近。
若能把他养熟了,将来,她的儿子功成回京,承爵之后,也能多个助理。
王氏这般想着,看向沐睿的目光,也是本能的,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和。
“母亲勿需多虑。”
“睿并未听闻,那位王妃,有什么特别癖好。”
“况且,以三皇子府和她母族的财力,便当真是,有什么她心悦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虚耗光阴期盼,舍不得购买呢?”
沐睿的生母,是黔国公沐昌祚的嫡妻。
于理,他不该称呼王氏为“母亲”。
但在黔国公府里,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违背的人,大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