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给了柳轻心回应。
“这几日,城里有灯会。”
“天,也不怎么冷了,我去城里的时候,带上他一起,可好?”
是人,总难免有利己“心思”。
虽然,沈鸿雪的这“心思”,于柳轻心,并没有什么伤害。
他只是需要一种寄托,或者说,某种用来哄自己开心的“虚荣”。
他想将小宝当自己的孩子宠爱,虽然,他与小宝之间,仅有“微薄”的血缘联系。
“小孩子,出去玩玩,总没有害处。”
“让奶娘给他穿厚些,别过了寒气。”
有些事,可以看破,却不能说破。
柳轻心知道,沈鸿雪是抱了一种什么样的心思,跟自己提出这样的诉求,亦清楚,倘自己拒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
末了,终是答应了他的执拗。
每个人,都会在一些特定的时候,钻进某些特定的牛角尖,并誓不回头。
这时,若拼力拉扯规劝,只会使其更坚定想法,更无法冷静思考,从而,酿下更多,更难以下咽的苦酒。
这世上,唯有光阴,能改变一些事,平淡一些事。
人力有穷时。
这话,她师父于前世,多年之前,曾跟她说过。
而且,小宝的身份,尚不便跟世人公开。
她这当娘的,若只为一己之私,就剥夺了他出去玩耍的权利,整天把他圈在这得水轩里,让众人哄着捧着,未免有些自私。
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