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也曾站在,那个阻挡她的女人的位置上,笑着看他的“梦里人”胡闹,只是,那时的他,满心筹划的,都是让她坠马殒命,从而,理所应当的吞了她的嫁妆,使卖了她嫁妆的银子,扩充他父亲的军队,以抗衡,朝廷对他们的制裁。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心动的呢?
是被她精良的马术折服,亲手给她戴上花冠的时候,还是面对狼群,她用敲击蹄铁的怪法子,使他们两人,得以脱险的时候?
应该,不会更晚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定会在脱险的下一刻,使人将她丢给狼群,造一个意外身亡出来,了却所有麻烦。
一如,他对待那些,比她更早嫁给他的中原女人那样。
“是,少爷。”
又一个追随者,应声而去。
哱承恩是哱家嫡子。
年纪轻轻,就斗败了他的诸多兄弟,成了公认的,最适合承袭爵位的人选,对家族,也是贡献巨大。
成为他的追随者,是件让所有哱家侍卫,心向往之的事。
虽然,他这次,受了“奸人”所害,在阴沟里,翻了船,但就像他们家少爷说的,人生起落,谁还没个走背字儿的时候呢,摔倒了,爬起来就是。
无论是在坐的追随者们,还是远在宁夏的其他哱家人,哪个不知,哱承恩的这次,被哱家老爷子赶出家门,只是走个过场的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他能平息了沈家的怒火,让柳家和沈家的商队,再跟哱家通商,哪怕,是哱家少比之前吃些亏,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生意人,利字当头。
哪怕,会有那么几个,为了面子活的,可凡事,总该适可而止,给脸不要脸,对谁,都没好处!
……
马车沿着官道徐行,到傍晚时候,歇在了一间,由沈家经营的客栈。
客栈掌柜一早儿得了沈鸿雪来信交待,提前给几人留出了一整层来,还特意使人,去城里沈家经营的酒楼,给柳轻心和语嫣,借调了个好厨子回来。
“轻心小姐好,语嫣小姐好。”
远远的见柳轻心等人的马车来了,客栈掌柜便小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