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忽然鼻子一酸,兀自呢喃道:“反正我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你了是吧。我醒着的时候你不肯来,你下次连梦里也不要来了,以后我也不想看见了。”
说罢她便翻个身背对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昭阳又开始叫唤:“堂侄子,我做噩梦了。”
苏羡:“……”
“堂侄砸?”
苏羡:“你有什么需求?”
昭阳道:“没,就是叫叫你罢了。我叫你你要答应哦,我一个人怕鬼。”
苏羡:“哪有鬼。”
偏殿里安静,能听到晚宴正殿那边的热闹。
此刻正殿上晚宴正酣,两国朝臣们喝得个红光满面,还你灌我我灌你的,已经趴下了好些个。
苏折和沈娴都不可避免地喝了几杯。
北夏皇才不管场面,也喝了不少,中途就起身离席去醒酒了。
说实话他也看不惯大楚来的使臣好久了,他晓得自己的朝臣们也看不惯,加上之前两国骂架的事儿还没完呢,谁都憋着一口气,等着发泄一场。
所以北夏皇给他们腾地儿,免得他们施展不开。
于是乎北夏皇前脚一走,后脚两国朝臣们勉力维持下来的和谐画风就开始变了。
也不晓得最先是谁开始抬杠,然后酒气一上来,就开始吵吵闹闹地骂开了。
当然,都是斯文人,骂得也还算得体,没有带脏字儿,起初是含沙射影,后来是指桑骂槐,文邹邹酸溜溜的双方都听得挺生气,就指着对方鼻子问:“你骂谁呢?”
对方答:“骂你咋的?”
然后双方就完全不必要含蓄隐晦了,直接指着对方的脸骂,从四肢骂到五官再骂到七窍,真是不带重复的,层出不穷。
沈娴听得都震惊了。
没想到男人家面对面骂起架来竟然如此带劲,可比泼妇骂街精彩且有文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