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以涧沉默，接着直接拒绝，“你自己擦，我不方便。”
出师未捷身先死，万宜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梗着脖子不肯走，声如蚊呐，“我脚疼，弯不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她第一次这样。
“你帮帮我嘛。”
万宜不肯放弃，司以涧却不说话。
站在这里，万宜想着想着，又天马行空的想到自己的爹娘哥哥，自己离开的家。
司以涧还没说什么，万宜已经把自己弄哭了，眼睫上泪珠盈盈，楚楚可怜。
司以涧看了一眼万宜纤细的脚踝处，红肿可怕的伤口，点点头。
他起了身，万宜完全被包裹在了他的阴影里，有些慌乱的往后缩了缩。
又被司以涧拉着小腿揪出来。
“不是要擦药，过来。”
司以涧把万宜带到床边。
紫红色的药水被涂在万宜的脚踝处，狰狞的伤口更显得难看。
看着硕大的伤疤，万宜生了些难过，想要把腿缩回阴影处。
又被司以涧捉着细白的小腿，无法动弹。
他手掌上满是热意，冰凉的药水，慢慢通过司以涧手掌的轻抚进入内部。
腿上却酥酥麻麻的，万宜低头，却看到了司以涧毫无波澜的脸。
神情淡然，似乎手底下的皮肤，和刚才批阅的文件毫无区别。
万宜心里生气又害怕，但等司以涧想要起身时，万宜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