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漫不经心的想着,便听得卫衡又道:“兄长,我敬您一杯。”
卫渊应声,卫衡压着心中的贪婪与不满,努力勾勒一个好弟弟的形象。
好在,这一顿饭的伏低做小是值得的。
至少在酒足饭饱后,卫渊给了他一块腰牌。
那是卫渊的贴身令牌,可号令他手下的死忠。
卫衡克制着笑意,认真道谢,看着对方的眼睛道:“兄长放心,我必不辜负您的心意。”
只是等到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却笑得阴森。
令牌在手,他今夜不亏。
什么兄弟齐心,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二皇子容不下卫渊,他也容不下。镇北侯府不需要一个瘫子当家,也不能有两个主人。
有卫渊在一日,他便一日屈居人下。
若卫渊长命百岁,他这辈子都是一个被掩埋的废物草包。
所以……
他当时才挑拨了二皇子出手。
谁知卫渊命大,没死在边关,却成了个瘫子。
这样也好,一个此后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废物,只能看着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他们位置彻底对调,日后高官厚禄的是他,被人同情的,反而成了卫渊。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快意的局面么?
……
待得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清泉才从门外走进来。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