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更看的出来,那个夫人站在师父面前的时候,眼中分明是情愫。
摇光心中不是滋味儿,便有些絮絮:“我记得那会儿在宴会上,有人喊她女医,仿佛姓徐……师父……”
只是他话才说到这儿,持节便先开了口:“摇光。”
只两个字,摇光顿时便噤声。
他悄悄地盯着持节,后者看到他的眼神,无声叹了口气,方才继续道:“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了,休要再提。”
持节的声音是冷硬的,半点情愫都不带,可摇光跟着他这么多年,却清楚的知道,持节在难过。
他低下了头,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大块。
“其实,您现在年岁也不大,若是真的想……”
他话没说完,持节先将面具放在了桌上。
持节的手指屈起,点了点桌案,问道:“今日过去,可与公主说明了?”
说起来正事的时候,持节的神情总是严肃的。
摇光正襟危坐,应声道:“是,都说清楚了,公主说,会配合我们。”
只是他的心思,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师父不肯说,答案便再明显不过。
他放不下,可又不得不放下。
就像是当年……
摇光咬着唇,唇都泛了白,他却浑然不觉,只机械似的说话:“但我不相信那位三皇子,皇家的人,都不可信。”
所有人都不可信,除了师父。
可师父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
在苗疆的时候,他尚且意识不到这一点,但是从来了北越之后,看到对方一个又一个的故人,摇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
他拥有的并不多,原先以为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但如今看来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