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你也歇歇,别总累着!”
“臭小子,老娘的身体自己知道!”
钱庆红叉着腰,注视着儿子远去背影,心头温洋洋的,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可当她前脚刚迈进顾宇的卧室,后脚残留着笑容的嘴角瞬间拉扯下来:
“顾宇,你是属狗的吧,天天把床爬的跟狗窝一样!”
“你来看看你卧室,快成垃圾场了!”
“袜子、内裤、餐巾纸,东一脚西一脚,丢的到处都是。都没地方下脚,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你这手要是不要,老娘替你给剁了(liao)!”
“……”
八十平的房子,屁大点地,加上大小客厅装修时全被打通,除了大小卧室、厕所和厨房的几道门,屋里就没什么屏障。
一抹身,转角客厅墙根处摆着一张红漆的樟木桌,上面挂着个摆钟,滴滴答答的走动。
离客厅饭桌不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帅哥悠然自得的捧着茶碗看报,容貌和顾宇有七分的相似。
饭桌的桌肚下则卧着一条黑白相间的二哈,叭在大铁盆前扒拉着一根大筒骨美滋滋的啃着,即使主人来了也不知道抬头。
顾宇一口叼起个煎包,听到母亲喋喋不休的叫骂,一摆头朝着沙发上品茶看报的父亲拱火:
“老顾,快教育教育你家娘们,都已经跨步迈入新世纪,怎么还张嘴闭嘴的骂人?”
顾松瑞坐在沙发上抿着茶,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淡定的从裤腰处抽出一条七匹狼来,皮带一甩,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凄厉的风啸:
“母不教子之过,那我得先去教育教育她儿子。”
顾宇正襟危坐。
乖巧,听话.jpg
咔吧咔吧~
一瞥眼瞧见脚下狗盆子处,二哈吃得正欢。
顾宇啪叽一脚,把狗盆子踹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