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两百年来对奥圣艾玛第一场大胜仗,居然是由他的海桃氏族所取得的,这份殊荣足以让他在深林议会上吹个七八年。
可年轻的侯爵却不如他那样兴奋,反而摆了摆手:“不,先不要动那些运输船……”
他沉思片刻,随后严肃道:“艾布纳,接下来我需要你们海桃氏族协助的任务非常关键。”
“我要你们在远处监视那些运输船,当奥圣艾玛的士兵被驱赶着逃窜上船后,再……”
他迅速地说完,艾布纳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长出一口气:“侯爵大人,您虽然年轻,但手段可一点都不年轻啊。”
“只是为了收益最大化而已。”西里尔轻轻颔首,“另外,还请派一艘小船给我。”
“侯爵大人,您这是?”
而年轻的侯爵侧过身,扶了扶腰间的剑。
“我的士兵即将在前线血战,我又怎能不在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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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门·贝克莱靠坐在城墙上,脸上满是疲倦。
手中的剑已经断去了前半截,身后靠着的那段城坳上还留有云梯前端倒钩刮擦的痕迹。他伸着无力的手胡乱地在旁边摸了一把,摸到的是一具冰冰凉的、同僚的尸体。
波纹兵团已经孤身坚守海利亚十天了。
没有得到任何来自军团的支援,他甚至不知道阿德勒地区的其余城市知不知道他们正在遭受围攻。
他不是没有派出过传令兵,但斥候都是一去不复返——虽然他在第一名斥候出城后的五天见到了那名斥候。
后者的头颅被顶在一根长杆上,由奥圣艾玛人的骑兵甩着来回在城外晃动着,最后掉落在地,被人像踢球一样一脚踢飞。
他们封锁了海利亚通往外部的道路,令海利亚成为了一座彻底的孤城。
队友呢?队友呢?
他不知道军团长此时在做些什么,他相信军团长应该也处于苦战之中——至于那名在此前信誓旦旦说着会重点防范海利亚的年轻侯爵,赛门·贝克莱对他的源于那些岸防炮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想想也是,如此稚嫩的侯爵,毛说不定都没长齐,居然还想统帅一场迎战敌国的大型战争?别说那位端坐曼德克斯堡的侯爵大人如何击败奥圣艾玛人了,能在半个月内做出对奥圣艾玛人入侵的应对,他,赛门·贝克莱倒立吃屎!
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活不到诺言兑现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