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拱手一礼,对墨彦刚才的果断十分佩服,早就听闻墨小侯爷擅长骑射,没想到这剑法也是一流。
众纨绔将唐饶他们走远,大声欢呼起来,近几年他们多少都受了唐饶的欺负,今日墨彦为大家出了口恶气,实在是大快人心。
墨彦今日的心情也极好,吩咐径山猎场的人安排众人射猎,安排好一切径直去内院换身干净的衣服。
几位善于骑射的纨绔纵马入了径山猎场,准备再打些野味回来。剩下的公子们围在树下,打量着枝头小憩的金雕,新奇欢喜得紧。
“它可真漂亮真威风,不过在墨小侯爷手中跟鹦鹉一般听话。”
“傲腾是鹰隼,不是爱叫的鸟。”
“傲腾?哈哈,你叫得这般亲热,人家都不鸟你。”
“哈哈哈!”
程暖鑫之前手欠去摸差点被傲腾啄了眼,此后就不敢再靠近,他闲来无事吩咐下人生火支锅,请来珍酒楼的大厨就地烹饪这些野味。
温简站在不远处靠着大树休息,望着纨绔们嬉笑着纵马入了猎场,不由得感叹起来。
“春风得意之际,驰骋着骏马追赶着猎物,沐浴着阳光出入于林间溪泉,无拘无束在谈笑中忘怀一切,不知何为时光何为金钱,没有愁苦与忧思,真乃人生幸事。”
在这个太平繁盛的时候,这些公子们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这样的人生看着也不错,只是他们自己都不确定,宗家给予他们的享乐能到哪一天。有得必有失,没有牢牢抓住自己的命运,只能享受眼前的富足,却无法成为人生的掌控者。比起温简这样日夜辛苦的行商坐贾,还真说不上谁更羡慕谁一些,只不过是各有各的苦楚罢了。
程暖鑫放下手中的猎物走了过来,温简今日算是帮了大忙,这个宴兄的至交他今日算是交下了。
“今日感谢温兄了,小侯爷很久没这么开怀了,日后若是有空常来一聚,我们纨绔随时欢迎!”
“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程暖鑫哼着曲子又去忙活他的野味了。温简看着他那股率真劲会心一笑,这小子果然如清闲所说,热情随和,纯真无邪得很。
“年少真好!曾几时,我也是那个敲打着乐器喝着酒,背着宝剑唱着歌,骑着白马踏着落花,随口吟一些豪迈俊爽的诗句。哈哈,原来我也曾拥有过如此青春年少的际遇,还有什么好羡慕的!”
“温公子今日颇有感慨啊!不回京盯着医馆吗?”
墨彦不知何时立在温简身后,他褪去了繁重的猎装,换了身花青色的骑装,半散着他那头银发,手里拿着一柄匕首随意把玩着,玉树临风朝气十足。
温简略微抬头,不禁眼前一亮,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对眼前的墨彦也更加好奇,于是行礼回道。
“温某早已安排好了,想留下来讨口鹿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