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判被打得哇哇大叫,他当了通判是十几年送走了四个知州,还头一次遇见这么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大人这是小题大做,历任大人都这么干,这是惯例,谁不知在幽州做官是个苦差事,不克扣哪里来的油水。”
宴清气极,看来这袁通判真是冥顽不灵,幽州就是被这帮人给毁了。
“前几任大人是否克扣本官会查,现今你贪墨官银,致使狱中犯人十余人饿死冻死,视人命如草芥!”
“大人,那些重刑犯早晚要死,克扣一点东西怎么了?”
“这叫一点吗?本官看多少钱粮也养不肥你这饕餮之心,铁证如山本官劝你还是早些认罪,交代清楚脏银的去处,本官可保你亲眷同宗的死罪!”
宴清不再与他争辩,直接让人将证物呈上来好让他死心。袁通判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虚弱地瘫倒在地,泣不成声起来。
“大人,我是贪了官银,可我还没等花就别人盗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袁通判不是不想归还脏银乞求减罪,只是这批刚到手的银子早就不翼而飞,他监守自盗本就风险极大,他每次都吩咐下人随时做好归还脏银的准备,如今到死也不知自己栽在了谁的手里,实在是又愤怒又憋屈。
“那就要问问你忠心的田捕头了,带上来!”
袁通判一听犯人是谁气得当场吐血,宴清轻蔑一笑,这出“黑吃黑”的戏码还真是精彩,查清此事倒是费了他不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