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定了定神,咬咬牙道:“金施主,若无香客,寺庙如何生存,谁来供养诸佛?”
金戈凝视着玄印道:“大师此话的意思是说:佛祖是因为世人供奉,而庇护世人的吗?”
“呃……”
玄印又被问得哑口无言。
金戈继续道:“诸佛千变万化,至高无上何来的供奉一说。”
“若说需要供奉的人,应该不是诸佛,而是大师这样的佛门弟子罢了。”
“镇国寺有广厦不下百余间,良田更是千顷,难道这些,还不够供奉你们的吗?”
“方才在上门前,在下看到一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宁可饿着肚子掏出钱财,给佛祖上香,这难道是佛祖的本意?”
“而进了镇国寺后,镇国寺上下的僧侣,却都红光满面,僧衣楚楚。”
“镇国寺内的一砖一瓦,都是精雕细琢,茶水、斋菜、斋饭,俱为上等。”
“这些的东西是从何而来?”
“是诸位香客的香火钱!”
“你们供奉佛祖的,只不过是几缕烟香,可香客供奉你们的是血汗钱!”
玄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想不到这金戈言语会如此犀利。
他有些慌了,情不自禁地手指着金戈,气急之下,口不择言道:“你……你会下阿鼻地狱的。”
金戈本就鄙夷玄印的假仁假义,所以刚才会说出的那番话来。
此刻听到玄印诅咒他下地狱。
金戈笑了,道:“我金戈堂堂正正做人,从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佛在吾心,何惧地狱?”
玄印的失态众人看在眼里。
金戈此话一出,玄印死死地盯着金戈,怒道:“你……你不知所谓。”
金戈微笑道:“玄印大师,你犯嗔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