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是鱼,吸引赵府令的只有可能是各色各样的鱼。
淮阴城,充满了灵气和风韵,就连风都变的温婉可人了,似是想要留住游人的脚步。
荪歌几番打探,淮阴河旁,见到了那个清瘦挺拔,目光炯炯有神的韩信。
衣服洗的发白,腰间配长剑,剑穗泛旧褪色,剑鞘却擦的干净锃亮,头发略微干枯,肤色也呈一种不健康的白。
但荪歌看的分明,韩信底盘沉稳,是个练家子。
弱不禁风,只是表象。
那把剑,应该是韩信最后的骄傲,所以就算饥肠辘辘,也不曾动过念头卖掉那把剑。
此刻韩信坐在岸边,手中握着简陋的鱼钩,说实话,就韩信选的地方,再加上这个钓鱼水平,饿死可能都钓不到鱼。
也许,韩信之意不在鱼呢。
漂母饭信,不只是传言。
扶苏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郎哪里值得赵府令这般郑重了。
不过,要是养胖些,脸上多些肉,就能好看不少。
荪歌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揽鱼,而是学着韩信的样子在不远处坐下,黑卫十分有眼色的为她准备好鱼竿鱼饵。
鱼饵喷香四溢,温热的暖风中添上了几分腥甜腻歪。
鱼饵的香气随风吹入韩信的鼻腔,韩信摸摸干瘪的肚子,看向了荪歌。
衣服颜色低调,料子却是极好,就连那鱼竿都价值不菲,身旁站立的年轻公子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看起来,像是两代人。
二人身后,皆是面目严肃的侍卫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非富即贵。
小小的淮阴城竟有这般钟灵毓秀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