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伸手拍了拍荪歌的肩膀,满脸欣慰。
在李客夫妇收拾行囊之际,荪歌独自一人前往了戴天山,大明寺。
她不在大明寺多年,但大明寺依旧有她的传说。
荪歌:┬─┬?ノ(゜-゜ノ)
这石壁上,有必要把她当年上房揭瓦嘴贱手欠糟心事记录的这么清楚吗?
本想荣归故里,可现实不允许。
好吧,那她还是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夫子也已大换人,许多都是新面孔。
扪心自问,在大明寺的十余年,她快活的很。
若那些夫子,同窗,知晓荪歌的想法,定会龇牙咧嘴,阴阳怪气。
快乐是荪歌的,痛苦是他们的。
荪歌和李客夫妇一同出蜀,于江陵分别。
荪歌牵着幼弟的手,站在江边目送李客夫妇离开。
异域美人,虽年迈多病,不复当年风华,但眼中深藏的火苗,越发鲜活生动。
不仅李白天生放浪不羁爱自由,这位生于西域,长于西域的美人儿,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豪爽洒脱。
“阿兄。”
似轮回,身边的幼弟,像极了她当年未长开的模样。
肉乎乎,软绵绵。
眉眼,神韵,皆像。
当然,不喜读书,不喜被管束的作妖性子更像。
一句阿兄,让荪歌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