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仕途。
“丹丘心中无需自责。”
“华山举荐之事,我依旧需要谢你。”
“不入仕一次,便会永远心存侥幸,那份侥幸之下,执念会更深,搅的人夜夜难安。”
“我知你是为了帮我。”
李白接过元丹丘新煮的茶,轻抿一口,满脸的惬意。
元丹丘也是一笑,没有再多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和李白,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不过,司马宗师会对你偏爱至此,倒在我意料之外。”
元丹丘顿了顿,补充道。
李白敛眉,偏爱吗?
说实话,他比任何人都心知,司马承祯偏爱的是阿月。
“神游八极之表,自是忘年交。”
岑勋适时开口。
随着李白名动大唐,司马承祯当年在天台山的评价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白听着琴音,喝着清茶,心中思索他得早日返回长安。
家书,不必特意再写。
阿月听到那篇《将进酒》便会知他心意。
这世上,知他者,莫过于阿月。
茫茫大梦中,唯我独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