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伸手一止道:“平日佣书几钱?”
“一页字三个半钱。”
“那此子定作两个钱,随便拿些文稿给他就是。”老者吩咐道。
“可是……”
另一名学生道:“子平,南坡那边的学田要清丈了,学田东南西北的四至总要有人来算,这少年既说会算经,不如一试好了。”
这名学生看了章越,这才不甘愿地道:“也好!”
章越拱手道:“多谢先生,多谢斋长。”
说完先生与另一名学生即离去了。
这名学生对章越的感谢丝毫不在意,他瞥了一眼道:“我是本堂斋长章衡!你们二人以后每日辰时到了抄满五个时辰的书,每页若有错字漏字即扣钱。”
郭林垂头拱手道:“是。”
“价钱说好了,郭学兄一页三钱半,按页计钱,写多了不会少了你们,但不可滥竽充数,另外学堂每日管一顿中饭。”
“多谢。”
“至于你……”章衡指向章越道,“你的名字我不愿知晓,夫子答允予一日两钱。我未答允管你午饭之数。如今要么减至一钱。要么你自己带饭来,我仍给你两钱?”
章越道:“一钱即一钱,多谢斋长照应!”
“要不是先生开口,谁与你照应?明日将家状交来,还有你们不是本堂学子,只许从后门入。”说完章衡拂袖而去。
章越看着章衡离去,哼了一声道:“我道什么名门子弟,气量如此狭小,将来成就也是有限!”
“师弟!人家给咱们一份生计……你还如此说他,于心何忍?”郭林气道,“今日实不应带你一并前来!”
“师兄,你为何连我一般生气?”
郭林硬着声道:“你想入章氏族学的心事,以为我不知吗?”
章越一怔。
当日郭林都没理会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