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见了来了生意,满脸笑容地问道:“一去耶?却来耶?”
“一去!”
驭夫道:“二十五个钱。”
章越正要答允上车,一旁蔡确拉住章越板着脸道:“二十五钱?哪使得这许多,租个一日也不过两百钱来,从这去太学南门又是几步路,哪值这许多?莫是欺生不成?”
听到这里,章越不由乐了,这是蔡砍砍不成。
“这位官人哦,可不敢如此说……罢了,罢了,你们闽地来得读书人真厉害,生意都不要作了,官人如此,十八钱一去!去耶?”
章越见蔡确还要再讲,连忙道:“好了,蔡师兄,就十八钱。”
三人坐上马车,不久即抵至客店。
到了客店但见黄好义与一名女子正坐在桌上等候,一见章越大喜道:“三郎,持正兄,你们平安回来就好!我可担心了一夜。”
章越大笑,然后沉下脸道:“四郎,今日是否你回家将我来汴京的消息,告诉你嫂嫂的?”
“三郎你如何晓得?”
章越看着黄好义,你这人嘴倒挺长的,若非顾及他身旁这女子,自己肯定是劈头盖脸地说一通了。
章越神色不善,黄好义也没问,转而道:“三郎,持正兄,这位是玉莲。”
那女子盈盈向章越,蔡确行礼。
章越看了对方一眼,果真有几分姿色,眼波流转时也有几分动人,难怪黄好义神魂颠倒。
章越客气地道:“见过姑娘。”
蔡确看了对方一眼则没说话,似嫌弃对方出身,当即道:“三郎,既是无事,那么我先告辞一步。”
章越忙留道:“持正兄还吃用饭吧,吃过再走也不迟。”
黄好义笑道:“等了一夜,也没吃饭,持正兄一并留下吧,正好同贺入太学之事。”
蔡确笑道:“太学不许晚归,我先走一步,改日与两位再叙。”
说罢蔡确即是离去,不容二人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