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七对父母道:“这二人是在太学最好的朋友,我贫寒之时,他们都帮过许多。今日知我大婚,也是来此。”
向七的父母闻言对章越,黄好义是好一阵感激。
看着他们朴实的样子,章越对向七也不由多些理解和宽容。
当晚婚宴也自有一番热闹,章越和黄好义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客已是散了大半。
二人念在与向七同窗一场,总要替他撑撑场面。
到了喜宴快散的时候,章越,黄好义与向七告辞。
但见向七已是喝得鼎鼎大醉,拉着人说醉话。
章越,黄好义告辞时,向七拉住道:“你们不许走,今晚陪我一醉方休。”
章越看着向七这样子,对旁人道:“咱们搀他入房。”
众人都是笑道:“是啊,还要闹洞房呢。”
向七闻言喝骂道:“闹什么鸟洞房!”
众人知向七醉了,也就笑着搀扶他入内,这时向七的父母正走了,见了向七醉得如此,不由道:“七哥,怎喝得这么多酒哩。”
“如此伤身哩。”
向七睁开醉眼骂道:“不喝如何,难不成你们替应酬不成,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们能张罗么?”
“平日枉我叫一声爹娘,活了大半辈子何用?不是提亲时你们丢人现眼,我今日何必出丑。”
章越,黄好义与众人劝道:“向七,够了,别说了。”
向七却不依不饶地道:“我向家祖祖辈辈就是务农出身,为何偏偏让我读书?我求学到今天,帮上什么了?自己没本事,凭什么让我去闯?”
“向七!这是人话么?”
“你这畜生,大逆不道啊!”
有人呵斥,却见向七已是坐倒在地痛苦,而他的父母已泪流满面。
章越与黄好义对视一眼,默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