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安心读书,我想众多考官中总有不论亲疏出身,唯才是举的吧。”
章越拍腿笑道:“说得好。”
黄履道:“别笑话,我是真没门路,不过就算落榜也无妨,大不了回乡耕田,似陶渊明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章越点点头道:“你不找门路,是因为自己就是门路。”
黄履笑道:“好像是如此。不过三郎不必学我。”
章越笑了笑问道:“安中,我问你,比如有县学收录学生,县内首屈一指的私塾一百人中进学九十九人,还有一间名不经传的私塾,一百人中只进学一人。”
“你道是那九十九人了得,还是那一人了得?”
黄履笑道:“度之是想说那一人比九十九人中的大多人更了得吧。”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也只能以此聊以**了。”
章越道:“不是安慰安中,事实如此。”
黄履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孙过鼻息沉沉,马上天就要亮了。
到了解试前一日。
养正斋的考生天不亮到书铺请号,书铺引众人进入一座庭院。
庭院里摆了张桌案,桌案上还有一号薄,国子监的官员按着号薄上的名次依次点到,然后考生在号薄上签名。
签名后考生就会领到一枚写着当日考试座号的纸片,上面有各位考官的签名,考试之日凭此片纸入,否则不得入场。
上面的座号自也是定好了,防止考生们私下串通作弊。
章越等取了片纸回到太学,当日也不读书了,众同窗们逛了逛太学,然后回去休息。
次日一大早除了从自家出发的考生,众人都起了大早。
章越将欧阳发赠自的准备之物都带上,身上各样东西装得满满当当,仿佛是要去行军打战的战士,一看其他人也各个都是如此。
至于斋里早雇了马车停靠在太学外。
章越,黄履,孙过等人都陆续上了马车。章越看孙过满脸苍白的样子问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