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限制在,章越在考试中首先要保证不出错,下一步才能考虑是否出众。
章越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诗赋。
之前与策论经义比起来诗赋就是个弟弟。经过两年太学磨练,章越已是大有长进。
如今考场之内,众人都如章越般已将经义题写完,之后众人则于房内沉思如何展开诗赋策论。
章越也于房内踱步思考,渴了喝些汤饮,饿了吃些糕点,不知不觉间月已登上了开宝寺铁塔。
这时候章越听隔壁考房考生唤道:“端公,可有热乎吃食?”
端公骂道:“有屎热乎着,食乎?”
考生笑道:“哪里的话,就图一口热汤饭,我出一贯钱。”
章越听了心底一动,考场能有一口热汤饭吃实在再好不过了。
公人道:“有是有,不过是自个的吃食,卖了你,我吃什么。”
考生喜道:“我这还有些糕饼,端公若不嫌弃拿去就是。”
公人点点头道:“等着。”
不久公人就给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面从格子窗里递了进去。
章越的考房就在此人隔壁,就听着此人如同猪吃糠般,呼噜呼噜地将一碗面吃得贼响。
一碗清汤寡水的素汤面,竟被此人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滋味来,这对章越而言实在是一等折磨。
其余众考生不由意动,有几个家有千金,行止由心的考生出声问道:“端公还有无热汤面。”
另有一人问道:“端公,端公,有无酒来?”
章越听居然有人要酒,还有如此奇怪需求。
不过公人提了一个酒葫芦来,至于考生的其他请求,这几个公人也一一满足了。
章越不由感叹,咱大宋朝真是有钱人的世界,壕无人性啊。只要兜里有钱,考场上都能给你整出这么多花来。
章越甚至怀疑钱够的话,妹子都能给你叫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