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摇了摇头:“臣说的并非在此。”
说完韩琦行礼进殿去了,赵顼这才明白了韩琦话的意思。
他毕竟是皇子还不是皇太子啊!一旦父亲有什么不测,那么自己没有名分大义,宗室中随意一人都可为皇帝。
故而只能时时伴随在天子的身边。
一旦天子有什么不测,有他在皇宫之中,随时便可被册立为皇帝。
他的父亲被视为过继之君,连承认自己父亲是皇考的资格都没有,就更不配有早早立自己儿子为皇太子的资格,一旦踏出这一步,必遭天下之非。
所以他们父子只能委屈求全,不到最后一刻,便不能见分晓。
这一刻赵顼才真正明白自己父亲之前为何之前与自己说要争濮议,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这个家而已。
想到这里,赵顼不由泪盈于睫。
赵顼心想,这么简单的事,自己居然半响才明白,自己实在是太愚钝了。方才一定给韩琦留下一个不佳的印象。
可如今他身边的先生都被排了出去担任重职,左右也没有个商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