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杀好了鱼,让她帮忙称重,她明明很害怕的样子,不敢去碰早已死掉的鱼,但还是抿着嘴唇鼓足了勇气抱住了那条光溜溜的死不瞑目的大鱼。
然后,那条本来已经死掉的鱼,忽然在她手里甩了甩尾巴,她吓的一声尖叫,手里的鱼就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赵平津的脚边。
许禾拍着心口,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老奶奶笑的前仰后合,许禾红着脸,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去捡鱼。
赵平津却率先弯了腰。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黑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高定西装上的袖扣是最低调奢华的黑色宝石,他的皮鞋铮亮,一尘不染,西裤熨烫的十分板正,他整个人,都与这热闹嘈杂的海边小镇格格不入。
可他就那样弯下腰,将那条沾满了灰尘的大鱼捡了起来。
他的指尖沾上了腥膻的味道,鱼身上的血水弄脏了他的手指和衣袖,可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不远处有几辆车子停在那里,车子旁边还站着几个西装革履保镖模样的年轻男人。
他们神情戒备望着来往路人,墨镜后的双眼个个锐利如鹰。
许禾伸手接鱼,正要说谢谢,却在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脸时,骤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