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看出了许禾情绪上的一丝低落。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唐钊。
“人就是这么现实吗?拜高踩低,跟红顶白……”
“所有人都是这样,任何圈子都是如此,所以,禾儿,我必须要站在最高处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那你会为了这些,不择手段,不要底线吗?”
赵平津停了脚步,他微微垂眸,望着自己右手小指上的那一道疤。
他就是要用这一道疤来时刻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要从高空跌落,落下来那一刻,只会生不如死。
“禾儿,不瞒你说,若是必须要如此,我会。”
“非得这样吗?”
“有些事,当真是身不由己,不是别人死,就是我赵平津亡,所以,没得选择。”
赵平津说着,却又故作轻松一笑,安抚她:“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也是不一定会出现的局面,只是假设而已。”
“我不想你变成那样,我从前喜欢你的时候,就是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那些权贵,世家子弟不一样,你比他们多了人味儿,多了良善的心……”
“禾儿,人不犯我,我当然不会犯人,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谁愿意没事儿斗的乌眼鸡一样。”
“所以,你不会主动那样的,是不是?”
“没错。”
“那……如果以后,我说的如果,你要是和唐钊在生意竞争上遇上,你能不能别下手太狠?”
赵平津心道,要是没你这句话,我想必还真的懒得理会他一个小白。
但你既然担心他,那我不把他挤兑的京都待不下去,我也不是赵平津了。
可这些话,他不会对许禾说。
他只会做的水过无痕。
赵平津笑了笑,摸了摸许禾的头发:“那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