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说,在他追责之前,那个男人已经把大部分的钱财都转移到了国外银行,他的大儿子更是早早就移民到了国外。
他也并不想说,他曾经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只是他们一家人都舍不得放弃到手的肥肉,所以不肯将那笔钱拿出来。
他确实下手狠辣,逼得男人跳楼自杀成了植物人,逼得他们卖了京都的房产和车子还债。
但他从没有让人去欺辱妇孺和弱小。
他更不会,逼迫一个女孩子去出卖自己,他不太明白许禾为什么口口声声这样说。
他之所以保留着这最后的一点良知,是因为他心里装着许禾,他不想赶尽杀绝,是想给她积点福报,他的手已经脏了,可他想让她干干净净的。
但她相信别人的说辞,却不信他。
因为他身上也流着赵致庸的血,所以她打从心底里觉得,他会做出和赵致庸一样的事。
这个认知,仿似瞬间将赵平津心底的恶魔给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