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额角直跳,平日里宝贝的不行的东西,这动怒之下给砸了,事后再后悔,又要发一通脾气。
徐先生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但砸了印章,徐燕州也就冷静了下来。
这几次接触,他要是再看不出季含贞的性子,他也就白混这些年。
这女人就是有一股倔劲儿,而且不怕他。
徐燕州看到那些见了他就避猫鼠一样的女人就厌烦,但对于那种装腔作势的,他也不喜欢。
真害怕或者是真不害怕,他一眼都看得穿。
季含贞是真不怕他,但也真不把他放在心里眼里。
她现在这架势,是铁了心要给姚则南守寡了。
徐燕州想到这一茬,又要冒火。
他点了支烟,连着抽了两根,才勉强把这股火气给压下去。
要不是怕她现在伤心欲绝身子也不大好,他早就拎着沈桐那狗东西去她跟前拆穿姚则南的真面目了。
但现在,打鼠却怕伤了玉瓶,倒是把自个儿给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徐燕州其实很清楚,这种事早说远比晚说好,有时候时机真的很重要,错过了就再没有好时机,说出来的可信度也就大打了折扣。
但男人心底有了一处柔软,那就是真正的处处被掣肘。
“行了,她愿意去就让她去吧。”
徐燕州摆摆手,不就是去山里,去山里怎么了,去山里他就找不到她了?
山里清静,他更能欺负她。
他还要当着姚则南那混蛋的面欺负她呢。
“你去安排一下这两天的工作,我明天晚上过去。”
徐燕州交代完彭林,就让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