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
“我很不舒服,想回家。”
徐燕州看她抬手抹掉眼泪,可紧接着又是连绵的泪滚落,他真想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可他此时站在那里,竟连抬起手给她擦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我让彭林送你们回去,你放心,我不跟着。”
季含贞这次没有拒绝,她也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折腾了。
彭林亲自开了车送季含贞和鸢鸢回公寓。
后视镜里,彭林注意到徐燕州的车子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心内轻叹,如今看来,徐先生是真的难过这一关了。
到了听澜居的公寓楼下,彭林毕恭毕敬给季含贞开了车门,季含贞抱着鸢鸢下车,轻声道了谢就往单元门洞走去。
彭林看着她走进去,这才转身上车。
那一晚,徐燕州的车子在听澜居的楼下停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浓,他方才驱车离开。
回去中途,接到傅东珩的电话。
江南春那里发生的事儿,如今差不多传遍了小半个圈子。
其实这事儿真的挺匪夷所思的,只是牵扯到徐燕州,没人敢多嘴议论,这要是随便换个京都其他的公子哥儿被女人公然抽了两巴掌,怕是立刻就满城风雨了。
傅东珩倒也没直接问,怕徐燕州脸上挂不住,但徐燕州倒没避讳:“她心里有气,我知道的,打就打了,男人被自己女人打两巴掌,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傅东珩真是觉得匪夷所思,徐燕州是那种特别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患者,他能说出这种话,可见心里是真的喜欢季含贞,动了真格儿了。
“外面传的倒是什么说辞都有,我寻思着你怕是要动气……”
“随便怎么传,这也就是事实,我一大男人传点绯闻没什么,只要别乱传她的,毁她的名声就行。”
“看来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倒是听进去了。”
两人上次断了之后,傅东珩是陪着徐燕州喝过几次闷酒的,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倒是很能理解季含贞的心情,而徐燕州这种在男女之事上比较粗神经的人,有很多地方就想不到。
他只觉得自己宠着季含贞,对她好,对鸢鸢好,护着她们就够了,有他在,也没人敢招惹季含贞,议论她什么,但他却忽略了,旁人是不敢明着议论,但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诋毁。
女人和男人面对的社会舆论本就不同,而这个社会更是对男人宽容许多对女人却苛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