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他质问着她,只剩了气音在说话,像病入膏肓之人。
“对不起,我就算很生气也不该不过脑子说那样的话。”林湄为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向他道歉。
即便邢铮再过分,她都不应用他的病作为攻击他的武器,是她情绪上头,没有控制好自己。
“我问你,谁告诉你的!”他的眼梢已经潮湿,有泪,却未落下。
“你抽屉里的药……”林湄信口编着理由。
“嗯,你说得对,我不配。”他竟又一次笑了。
林湄似乎看见了眼泪滑落,却被他捂住了眼睛,“我这样的精神病,早就应该死,她说得也对,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林湄心口与眼眶一同发酸,“不是的,不是的。”
她话音刚落,身前的男人倏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