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边给孩子喂奶,边同她们聊,兰岚看着孩子吃奶的动作,眉头蹙得很紧,跟着痛苦了起来,“你这疼不疼?”
“疼,”林湄才喂了几天奶,尚未适应,“第一天最疼。”
第一口母乳,是邢替她吸出来的,即便他已很小心了,她仍疼出了眼泪,这几日喂孩子,她也时常被弄疼。
“我有个同事,天天去母婴室泵奶,麻烦死了,”兰岚问着林湄,“你打算喂多久,回去上班就断了吧!”
冯风则是理性得多,她问的是,“计划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林湄这一次是请了长假,邢铮同孙行长那里说了,她停薪休假,职位不会受影响,她的工作能力突出,只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像从前那样。
刚生完孩子,林湄尚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冯风的确问到了点子上,林湄开始考虑了。
想了一会儿,她说,“出了月子,我先去做手术。”
脸上的疤不处理掉,她是没法去上班的,“过了手术恢复期,就回去工作。”
她这样短时间,便做出了决断,冯风甚感欣慰,“现在有些以前的感觉了。”
兰岚也说,“是啊,林经理那范儿又回来了。”
林湄笑了起来,或许是吧,孕后期,回到湘西这段日子,她的心情比在南江时好了不少,生产后这几日,也未曾出现过产后抑郁的症状,大抵是身边的人将她照顾得太贴心了。
“你和邢铮呢,什么打算?”冯风问。
“看他表现了。”林湄说。
兰岚揶揄了起来,“可以啊,这次竟然坚持了几个月,有进步!”
林湄对兰岚的调侃早已习惯,三人轻松聊着,喂完了奶,林湄将孩子往婴儿床里抱,冯风前来帮忙,林湄却无意扫到了她锁骨处的齿痕,破了皮,结了痂,她脱口便问,“你脖子怎么了?”
兰岚也随之看了过来,她当即便认出,这是人啃的,“你昨天晚上约男人了?”
“没。”冯风从容不迫,“没什么事。”
“那是沈溯?”这理由,哪逃得过兰岚的火眼金睛,“你俩昨晚又睡了啊?”
“正好有需求,找人麻烦,熟人生意好做。”冯风口吻如常,听不出什么不对。
林湄想起昨夜吃饭时,沈溯好像一直在照顾冯风,二人的关系,绝非是冯风形容得这样简单,亦或说,沈溯对冯风,不是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