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绾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三年后陆寒霆的偏执症越发厉害了,对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也近乎病态。
刚才他单膝跪在雨里,说将来要血洗兰楼时,夏夕绾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君临天下的强大气场。
不管她怎么隐瞒他的身世,他身上都流淌着百年以来华西州的赤子之血,恐怕有一天他必要登上主君之位。
到时身为兰楼女王的她,他们的命运又当如何?
会不会他日他君临天下,一旦她离开,他亲率大军踏破她的家园,攻陷她的城池,血染华裳?
只要想到这个,夏夕绾就全身发寒,她翻出了一张白纸和笔,然后在白纸上写下了什么,最后她握住了他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
将纸张折叠好,她妥善保管。
做好了这一切,她心里反而轻松安定了。
她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额头。
下一秒,她纤细的皓腕被他的大掌给攥住了,他贪慕着她肌肤上的温软,“冷…冷…”
这里没有多余的棉被。
夏夕绾用细白的贝齿紧咬了一下水润的下唇,然后掀开被子,纤尘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
夏夕绾伸出纤臂抱住了他精硕的腰身,将温软的自己贴紧了他冰凉的肌肤。
过了一会儿,他身上似乎更冷了。
或许,他挺不过今天晚上。
夏夕绾看着他苍白的俊颜,紧抿的薄唇,受伤的他透出几许病态的孱弱,很像是清冷矜贵的名门贵公子。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小手也从他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摸上了他精硕紧窄的腰身…
一暖,一冷。
一软,一硬。
贴上他冰凉的肌肤,夏夕绾瑟缩着莹润的香肩,在他的怀里直哆嗦。
但是,她的体温灼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