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活到这个岁月,自然已是神人,哪里还需要上香?”年轻道士也当道经上的内容是胡诌,只不过把这些内容转述给林朝。
他也不认为林朝会信。
“或许吧。”
林朝紧紧搂着蝶鸟。
他能够感知到,蝶鸟的灵性在一日一日的消减。
不过旋即,林朝挑眉。
蝶鸟喂血千载,他为蝶鸟祈愿三百年,又算的了什么。
“我来试一试,上个十二万九千六百日的头香。
若是不灵,我把你这破道观拆了。”
年轻道士错愕:“公子……请随意。”
他自然不会认为眼前的青衫男子是在说实话。
三百年后,道一观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年轻的道士,依旧如往昔一般每天清晨去采晨露。
只是,每日初阳还未升起,山间云雾缭绕,在道一观从山下绵延至山顶的三千台阶上。
青衫男子抱着一个沉睡的小女孩,面色虔诚,往道观上爬去,日复一日。
十年后,年轻道士的脸上已经刻上了皱纹,他对旁边的小道士说:“清月,你看山脚那个人,已经上了十年的香,这样的大毅力,可惜了。”
不知道,他可惜的是那个小女孩还未苏醒,还是可惜那位年轻男子,困于一山。
二十年后,道士看着山下的那个身影,沉默不语。
三十年。
四十年后,道士躺在床上,眼中的神彩逐渐消散。
“道祖啊,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