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哪有女孩子一辈子不嫁人的?”
“真的,干妈,我很脏,我配不上他,你就别……”
“呸呸呸,姑娘家家的净胡说八道,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不就弄破一个手指头嘛,怎么净说胡话?”王会计沉下了脸,有些不高兴。
“哎呀!……”雪珂一跺脚捂着脸冲进了洗手间。
“这丫头脾气挺倔,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这点小事就跺脚?!”
“妈,你懂啥呀?这叫个性,人要是没点个性,就像块面似的。还处个什么劲?”利峰嘟嘟哝哝说,
“臭小子,这么快就看上了?这才哪到哪?你就帮她说话!往后可不准帮着媳妇欺负你妈”
“妈,你在说啥呢?”利峰脸红了。
两位老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
洗手间里雪珂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水哗哗的流着,她将头深深地埋进水里,一遍又一遍的搓洗着她的脸,可无论水多大,都冲不掉她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那肮脏的一幕,那个让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夜晚,那张狰狞的陌生的面孔……她痛苦的瘫软在地上,捂着嘴失声痛哭。
病房里利峰突然间一拍大腿惊呼道:“我想起来了,这丫头可能有病!”
“啊?什么病?”两位老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我说的只是可能,不一定完全对”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什么病?”
“我觉得这是典型的恋爱恐惧症?有的人有社恐,她这是婚恐,”
“啥乱七八糟的,净整些洋动静,她可能就是太紧张了,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女孩子矜持点好,要是给你找个说句话就能领回家的我们也不敢要啊?”王会计慢条斯理的说。
“平时给你介绍个对象你总是推三阻四的,今天怎么有点猴急?”厂长夫人有些不满了。
“那不一样,她是姨妈的干闺女,我相信姨妈的眼光,姨妈啥时候看走眼过?从小到大我最佩服姨妈了!”利峰走上来凑到王会计的病床前。
“臭小子就会讨你姨妈欢心,你亲妈还在这儿站着呐!白养你了”厂长夫人醋意大发,脸上有点不高兴。
“妈,妈别上火,我就是随便一说,不过这丫头确实不讨人厌,不焦不躁的,人也白净,又勤快,又是我们科长的亲戚,多实在的关系,您根本不用四处打听了,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