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爷过来时,已经灯火通明。
余家主坐在上首,左右有中年青年,基本上是余家骨干族人。
“好好好,都凑齐了,省得我一个个登门拜访!”
余三爷抚掌而笑,丝毫没有在意那些拿着刀棒的护院,迈步进去左右打量,面露怀念之色:“本座生于斯长于斯,二十年过去,还是如此模样。”
余家主盯着他看了许久,沉声道:“老三,你既然没死,又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报仇!”
余三爷冷声道:“本座侥幸逃命,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几次就要冻死饿死,全都是拜尔等所赐!”
一名族老呵斥道:“你偷盗灵丹在前,草菅人命在后,一应判决遵循国朝律法,与家族有什么仇怨?”
“本座不过是失手打死了几个人,花银子就能解决,尔等却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余三爷指着其中一人说道:“七叔,你小时候也是个纨绔,听说不但打死过人,还纵火行凶,怎么没送去砍头?”
七叔怒道:“莫要信口雌黄,你可有证据?”
如今余家声势早不如当年,县中几个家族虎视眈眈,若是承认了此事,说不准捅到县衙,落得个不得善终。
“桀桀桀,证据,当然有……”
余三爷手掐法诀,一团黑气包裹七叔,从他体内抽出个半透明的魂魄。
夜风吹过,七叔魂魄不断颤抖,发出无声却穿透心神的尖叫。
“我问你,小时候可曾杀人?”
七叔魂魄与余三爷双目对上,朦朦胧胧混混沌沌,不由自主的点头说道:“十六岁那年,醉酒后打死了人。”
余三爷问道:“此事如何解决?”
七叔魂魄恍恍惚惚的说:“族中出了银子,买通了县令,将那家人打为诬告,杖刑五十。”
“桀桀桀,当真是厉害呢,凶犯反成原告!”
余三爷继续问道:“可有纵火行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