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还没有醒来,昨日渗出的血也变成了黑褐色。她倚靠在哪里,长了胎记的小脸看起来又恐怖又可怜。
白露掏出帕子,用水壶里的水浸湿后,仔细地帮溶月擦起了血迹。
虽然她之前猜测这美人面是溶月自己服用下去的,但是她不能确定溶月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能确定,溶月是否就存了栽赃陷害给她的心思。
还有,关于溶月擅长的戏法,以及她的爹是否和八年前甄?狸猫换太子有关,都要一一弄清。
总之,在弄明白这一切之前,溶月不能死。
白露刚掀开车帘,就看到了立在一旁的左丘止,她下车的动作一顿,不太自然地唤了声:“仙师,您在等白露?”
“嗯。”
“有什么事吗?”
左丘止说:“昨夜,你为何要跑?”
白露想到了他会提起昨夜湖边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犹豫再三后,咬着牙说:“小女内急。”
左丘止:“......”
“仙师还有事吗?”
左丘止摇摇头。
扬了扬手里脏掉的帕子,她说:“那小女去洗帕子了。”
“本座陪你。”
白露愣住。
“你不是怕水?”
“小女就在湖边儿。”白露道,“仙师若是无事,可以问一问神医,溶月何时可以醒来。毕竟只有她醒了,小女的冤屈才可以洗清不是?”
“好。”
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