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白雪樱感动十分诧异,他的手是如此的冰冷,仅仅只接触到他的手心就让人感到冷到骨子里寒意。
宫城倾抽回自己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独自走进了飞樱阁。白雪樱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夜色越来越深了,也越来越冷了。
夜晚白雪樱感觉似乎自己的腿有什么东西压到一般,无力的麻痹感袭来,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她下意识将枕头下的手机摸出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
看着不知何时关闭的空调,估计是停电了,拍拍自己发麻的腿,打算出去看是出了什么状况,门刚推出一条缝,外面狂烈的寒风就想往屋里钻。
白雪樱瞬间大脑就清醒了许多,似乎想到了什么,借着手机的照明赶忙到衣柜里取出自己的羽绒服,胡乱套在身上。打开门飞快地朝宫城倾的房间摸去。
不多时,白雪樱就来到宫城倾的房间警惕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发现里面没有动静,随后就试探性地敲了几下门,停顿几秒还是没有反应,她大声叫喊了几句,里面仍然没有回应。
之前自己感觉他手心冰凉,或者是真的感冒了,还是去看看他比较稳妥。
白雪樱心中感到一阵恶寒,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快速推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房间里的温度十分的低,窗口还在半开着。风如饿狼一般不停的从窗户涌进来。借着手机的光亮,白雪樱又拉开了内室,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人。突然感到脚下踩到硬硬什么东西了,一个趔趄摔倒了下来。
白雪樱慌乱地摸回手机,才发现身下躺的就是宫城倾,赶忙将脸瞅到他的跟前,只见他脸色煞白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一样,如同没有生命一般的雕塑一样蜷缩在地铺床上。
白雪樱着急地摇晃了他几下。触摸到宫城倾冰冷的四肢,一股寒意顺着她的手指往她心里钻。
白雪樱呼吸不由的变的急促起来,又拍了他几下脸庞,测了测他的呼吸,发现没有死只是呼吸很微弱。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宫城倾没有血色的嘴唇淡淡吐出:“送我去花房...”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没有动嘴唇,就像腹语直通人的大脑,十分地有穿透力。
“好!”白雪樱很坚定地回答道。因为花房有热带鱼,所以那里肯定不能停电,还要给鱼供氧供电。这人自己这么怕冷却不知道给自己房间里储备电力。
她四处找找了,衣柜里有几件毛制品的披风,有的还有拉链。白雪樱挑了一件合适的,艰难地裹到宫城倾全身。又跑回房间将自己的帽子戴到宫城倾的头上,用围巾绑住他的双肩,就这样如同拉着一个巨大的粽子一般从宫城倾的房间一点一点地将宫城倾拖了出去,宫城倾好似渐冻人一般又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身处何处窘境浑然不知。
花房的后面入口地板与飞樱阁的台阶有一个断口,白雪樱又回到房间搬出一个差不多可以衔接的板凳,将在寒风中的大棕子一般的宫城倾拖了进去。推开花房的后面,一阵暖风包裹了白雪樱,她内心感到无比的暖意,总算到了花房里面。
花房一切如常,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花儿静静绽放着。查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可以卧躺的地方。于是她一点一点用手将粽子一般的宫城倾移到大理石的餐桌下方,打算回房间把被子拿过来给他盖。白雪樱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珠,小跑似的穿过樱花树藤小道,回到了房间,一路上并没有感到寒冷。
当白雪樱刚回到花房下,将被子盖在桌子下面冷气逼人的宫城倾身上时。突然听见花房外面一阵骚动,这时花房的门似乎被人撬开了,白雪樱刚想问是谁,花房内瞬间陷入了漆黑。一阵下坠感袭来,白雪樱还没叫喊出来,片刻间白雪樱随着宫城倾掉入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白雪樱放眼四周,似乎是一个密室,密室不大,一看就是临时躲避的地方。不远处的墙壁上有蜡烛可以照明,室内的陈色比较复古典雅。自己和宫城倾所坠落的地方刚好是床的位置。床也是复古的,是中国古代的那种。
白雪樱刚想起身去查看,听见上方隐隐有动静传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奇怪地喊道:“姐,我刚才进门,明明听见有动静的!”
另一个女人冰凉的声音传来:“先不管他,先找东西再说!”接着又有几个声音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上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