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戎在他跪下之前道:“郑大人,我相信你是个清廉之官,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物。”
他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虚虚的扶了一下郑骞,顺手便将令牌悄悄的收了回去。
郑骞怎能不知道戚承戎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张萧得罪了什么人,而是齐书文得罪了什么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能发展成眼下这种局面。
还引出个这么大的人物来。
郑骞哪里还会在意会不会得罪齐家的人,强自镇定下来后又坐回到凳子上,对堂下的齐书文道:“齐书文!你三番五次骚扰李姑娘真也不真!”
齐书文当即就蒙了,这怎么了?
郑骞怎么突然把矛头对向了他?!
齐书文还想张口狡辩,却听那郑骞又道:“昨夜有人买通牢房衙役对张萧私自用刑,那人是不是你!”
“你是要自己承认,还是我把人带上来好好的问上一番!”
齐书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此刻也意识到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肯定来头不小。
心知大势已去,齐书文紧张的后退了两步,一旁的闫秋月可没什么见识,当下就站出来帮齐书文说话:“大人!可不能这么说!这个张萧打人我是看见了的!分明就是他胡作非为,无理取闹!”
郑骞怒焰相对,喝道:“民妇闫秋月!我且问你!李如烟的契书是不是还有两月才到期限!在这之前,你没有权利左右她的去处!是也不是!”
这件事原本被闫秋月糊弄了过去,本以为不会再提起,谁知郑骞这时候突然发文问,闫秋月登时有些心虚。
闫秋月讪讪的笑了两下,拐弯抹角的想要转移话题:“时间太长,我也忘了呢,大人,您看这个张萧吧,的确是个身份可疑的人,而且一个大男人,留在我这胡月楼……”
戚承戎打断了闫秋月的话,道:“身份可疑?他一个教书先生,能有可疑之处,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若非张萧一再阻拦齐书文的胡作非为,李如烟又怎会平安至今,黑白不分我看是你。”
闫秋月被戚承戎说的毫无还口之力,嘴巴半张着满脸震惊。
偏偏这个时候春梨奋起反抗,开始告状:“你昨晚还收了我家小姐辛辛苦苦的攒的钱,契书上且的七三分的钱,昨日从你嘴里说出,却成了我家小姐私自藏钱!你还把我家小姐关了起来,到现在也没放出来呢!”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众人瞬间倒了风向,开始指着齐书文和闫秋月窃窃私语。
郑骞干咳一声,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再说话的戚承戎,低着头小声的询问道:“王爷,齐家在外也算是个官儿,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