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师父。”
林逋这才看向老人:“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顽固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是不敢直面过去。”
“过往已成过往,我又何须直面?”
“过往若已是过往,你为何不敢承认她的身份?”
“我说过,小尘是我捡来的。”
“老夫不信!”
二人谈话不欢而散,一个气冲冲地躺床上不说话,一个则拂袖出了屋。
宋归尘作为最小的晚辈,只得从中周旋,天黑之时,放鹤堂几间屋子前均点亮了红彤彤的灯笼,照得院中暖意融融。
宋归尘做了满满一桌菜,殷勤地替二人夹菜。
还挖出了几年前埋在梅树下的梅花酒,给二老斟满了。
“师祖,师父,虽然不知道您二老以前有过什么恩怨,但是人总要吃饭的嘛,来来来,喝酒,吃菜,吃饱了好继续置气。”
酒香,菜更香。
老人肚子诚实地咕咕叫起来。
他板着脸捂嘴咳嗽一声,将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对齐,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筷菜,半赞叹半讥讽:
“做菜的手艺比医术强太多了,你以后就安安分分当个厨子得了,别去行医害人。”
宋归尘:您是老人家,您说得都对,我不生气。
林逋不客气地快老人一步,将最后一个鸡腿夹走,轻飘飘地扫了老人一眼:“吃饭就吃饭,那来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