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看不好看他,你这个......」
鹰眼老人气得摔快离席,石川子规在后面嘻嘻大笑。
看似两个老顽童在人前怄气,颇无文人风雅,实则这是家常便饭。
这天底下的文人,无论那个国家,至死都是有一颗童心的,或悲伤,或幸福,而当童心死去的那一刻,也是文气消亡的瞬间。
石川子规很快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鹰眼老人停住脚步。
「安山治先生,这次我们要钓的,可不是小鱼啊,那天我尝试着激怒他,但是他全无生气的样子,他的养气功夫不是一般少年可以比肩的,时深到底是不是他,今天傍晚便会知晓了。」
丹生花枝的手微微一颤,旋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弥漫开来。
森美狐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安山治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我们距离真相更近了么?」
「已经很近了。」
这句话有两个含义,说这话的时候,石川子规的手,正指着电视屏幕。
屏幕里,羽弦稚生的专车到了。
......
素白的手推开车门,黑色的绸缎垂落,发丝如同细沙般熠熠生辉,羽弦稚生被目眩的阳光蜇了蜇眼睛,打开折扇阻挡半面脸颊。
庭院大门前的记者们疯狂涌来,但被周围的警员给一一防退,少年没有看向任何人,微微点着头,目光直视,缓步朝着庭院里走去。
云清雾澹,天高地阔,山水秀美在眼前盛放,又映衬着他的清美。
就像是水,水融洽万物,万物也便成了水之美的一部分。
褒衣博带,袍袖翩翩。
在这种驾驭着山水之美的力量面前,人类本身对美丑的定义,都失去颜色。
这份直面而来的气量,着实惊艳了所有人。
但有趣的是,他好像并不知道他很帅,那柄『天下无敌』的折扇在手中打开,他既像是认真,又像是只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