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那他们怎么就能过去?」赤木凉介跳出来指着进入楼阁里的庆应私塾一行人。
魁梧武士轻蔑一笑:「你们无视了这里的主人,哪怕进去了也无人为你们出题,干嘛要要再进去白费工夫?」
「你家主人在哪里?」羽弦稚生问道。
魁梧武士伸长脖子,目视后方,正是刚才那个树下独自下棋的老僧:「实不相瞒,我家主人正思考的棋是关乎着天下生死存亡的大棋,既然关乎天下,那么天下之人都应有责为他分忧,你要是不能分忧,何必再往前?」
「这是什么歪理......」羽弦稚生一阵无语,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
武士的眼神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将他请到了刚才的树下。
围棋棋盘上摆着一局玲珑题。
黑多白少,大龙围困,白棋即将陷入死地。
风吹拂树叶,羽弦稚生端详了一会儿,掂起白子放在左下角。
「高目,你走的是杀伐的路子。」老僧低声说,拿起黑子跟上,「快死了也要爆发力气,胆量上等。」
「随便下。」羽弦稚生说,「天下存亡又与我无关。」
黑军攻入白子腹地,白阵中的孤子与黑军周旋起来,这是一只勇勐的棋子,只求贴身肉搏,一人杀出千军万马的浩荡,在黑棋中轰出血淋淋的大口子。
白棋便这样活了过来。
玲珑题解开,老僧起身微微鞠躬。
羽弦稚生跟着点头,头顶上的树叶纷落如雨。
「你不怕死?」老僧问。
「我死,天下死;我活,天下活。」羽弦稚生站起身来,「您想让我下的,不正是这样的棋么?」
「去吧,这盘棋对你的清谈很有帮助。」老僧闭上眼睛。
注视着少年拂袖离去。
这个老头摘掉身上的和尚服,哈哈大笑将电话打给安山治:「是啊,你们也看到了对吧,嗯,今天有好戏看了......」
「这小子,已经彻底不装了。」